可惜却也是赝品。
这些瓷器无论从胎质,纹理,质地反复推敲几次方才鉴别出真假,让他想起初到明州被骗的那只元青花,颇有几分神似,却因被偷没有机会仔细验证。
“看来这些赝品的源头就在此。”宋慕青微微敛目,从漠然的神情里隐隐浮起一丝兴味。
“正是!”那人接着道,“这批仿瓷虽分布各地,且中间转手几重,但也并非毫无痕迹,有心细查之下,有二成或倒卖或批售出自渠巷的刘记。”
“刘记。”宋慕青猛然忆起他追踪那骗子所到之处,匾额上硕大‘刘记’二字,一些当啷瓦罐的小本营生,但那掌柜的世故圆滑他印象深刻。
那日套话,掌柜说的话就像是滑不留手的泥鳅,问不出丝毫有用的来,而今看来越发古怪。
要制作仿瓷并非是凭空有的,像这般仿得如此神形兼备的,定是对真迹研究透彻,兴许还能问出真迹下落……
宋慕青的眼神更沉:“让人盯着那铺面,但凡有何响动随时禀报,监视铺子里进出的人,但不可惊动。”
“是!”
所做的事终于有了些进展,宋慕青眉梢稍展,目光扫过这一屋子,如此大批量的产出,定不是个小小作坊能做到的,在其背后兴许还有别的势力。
而这几年来其中有一些已经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,就像真的是宁家烧制出的。
若不能查至源头彻底断绝,时间一久将会更加棘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