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这些话的时候,视线始终没有离开晓颖的脸,她一边听,一边向他虚弱地笑了笑,表示赞同。
“不过,我听说他回来还有另一个原因。”李真又道。
晓颖的心扑通一跳,目光虽然不敢与李真对视,耳朵却竖得笔直。
“他母亲……得了食道癌。”他轻轻地说,“我请假的这周,沈总也不在公司,他陪母亲去S市动手术了。医生说……她以后不能再受任何刺激。”
晓颖枯坐在硬邦邦的公交椅上,身子僵硬,几乎快成为椅子的一部分,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,什么想法都没有。
朦胧间,她感觉有一个长着双翼,轻若鸿毛般圣洁的光晕从白茫茫的一片中缓缓升起,升起,飞向苍茫的天空。她看着它离自己越来越远,越来越远,直至消失不见……
当车子猛然一个急刹车,尖锐刺耳的车轮摩擦声把她从恍惚中拉回来时,她渐渐明白了那个消失了的东西是什么。
那是她对沈均诚所抱有的最后一丝幻想的希望,这丝希望是她不敢承认,在白天绝不愿面对且深藏在她潜意识里的,只有在夜深人静,她寂寞到绝望的时候,才会从心底跳出来安慰一下她自己的。
如今,也彻底破灭了。
2
李真在晓颖的住所一直留到晚饭过后才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