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上,他三言两语说清了情况。
原是这家二荤铺子他常来吃,往常出宫办事,或者替小宫女卖卖针线绣品得了钱,收得是整块银锞子,他都会去铺子找掌柜换成一吊吊的铜钱,好回宫算派给宫娥们。
掌柜也算热心,一来二去两人比较相熟。
有文琅出面去说,相信掌柜的会给这个面子,不说立刻给秦深下单子,至少会给个试菜的机会——上次秦深去,连掌柜的面儿也没见着,就让小鬼挡在门外,语气不善的赶了出去。
当然,这小二已经叫东厂番子枭了脑袋。
到了铺子外,堂里头是出乎意料的冷情。
原先这个饭口,人来人往的食客,大堂一定是坐满的,小二忙得脚不沾地,柜台上的算盘噼啪响得不停,满满都是金银入账的声音。
可现在,只有个新伙计拿着鸡毛掸子有一扫没一掸的拂着桌案;掌柜则耷拉着脑袋靠在柜后,百无聊赖的拨玩着算盘珠子。
看到有客人进门,两人都眼中放着光!
掌柜的一见来人是文琅,满脸堆笑从柜台后绕了出来:
“是文爷呀!今儿怎么有空来我地方吃饭,哟……这位是?”
文琅也不避着,笑着介绍道:
“拙荆秦氏,身子有些不爽,所以到城里来看看大夫——李大哥这阵子生意可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