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......好可.....惜啊......”他的声音已经变得很轻了,“我一直......想为......为您跳......那支舞......”
“我看过的,”我咽下堵在嗓子里的那口血腥,温声说:“那天的宴会上,你是跳的最好的。”
他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,甚至还带着一点羞涩。
“......嗯。”
他发出一声猫一样微弱的声音。
后来他就又晕了过去。
我蹲在地上一动不动,不知过了多久,我被冻得反应迟钝的大脑突然发现,玉竹的血似乎止住了,那血似乎是很久没有流出来了。
“玉竹!你——”
我醒过来一般揉了揉自己酸涩的双眼,准备问玉竹他感觉好一点了没有,是不是伤药起了效果,却发现他的胸口已经没有了一丝起伏。
冰冷的牢房里似乎只剩下我一个人的呼吸。
但我没有将手放在他的鼻翼上试探。
玉竹是个跳舞的男孩子,他......他应该是很喜欢漂亮的。
我颤抖着手指在身上摸了很久,寻找自己身上最干净的布料。
最终我撕下了一块贴身衣服的雪白的里衬,没有水,我只好徒劳的擦着他的脸。
血迹已经干涸了,但他也不会再疼了。
自从出事后,我迟钝、麻痹许久的感觉似乎终于回到了我的身体里。
我摸了摸脸,摸到了一把冰凉的湿意。
似乎过了很久,我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昏倒在地上,我感觉到有人在低声叫我,我勉强睁开眼睛,看见眼前蹲着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