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恒说他的母亲和祝玲相像,难道是这两个女人的经历和她们最后做出的抉择相同吗?看着魏恒颔首低眉静静拨弄着面条的样子,邢朗又想起祝玲那句“就像,那个女人一样”,祝玲口中的“那个女人”又是谁?
难道,是魏恒的母亲?
魏恒没有抬头,他知道邢朗此时一定在牢牢盯着他,用那双深得像海一样的眼睛盯着他,企图看透他的灵魂。
魏恒吃了一个虾,然后看着邢朗轻轻一笑,说:“到此为止,别问了。”
如他所愿,邢朗没有继续这个话题,更没有追问,只拿起茶壶给他的杯子添满水:“我想知道,你是不信任我,还是不信任所有人?”
魏恒很认真地想了想,反问邢朗:“你说的是什么样的信任?”
邢朗看他一眼,把一盘回锅肉拉到面前,在酱汁里挑着辣椒,又把问题抛了回去:“我上次跟你聊过,你说你有男朋友。”
魏恒迟疑了片刻,点头。
邢朗轻笑:“你也不信任你男朋友?”
和他聊男朋友,魏恒觉得怪异又不自在,尽管这场谈话中,男朋友不是重点也不是侧重点。魏恒绕过这个问题,回答他最初提出的问题:“如果你说的是把身心都交付出去的那种信任,没错,我不信任任何人。”
邢朗点点头,又问:“那我呢?你信任我吗?”说着笑了一笑,“不是把身心都交付出去的那种信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