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寇敌花敬定覆灭,汉中重归安宁,故而百姓张灯结彩,以示庆祝。”看出了杨错的疑惑,前来迎接的李泌笑着说道。
“还早了点,等段子璋也被彻底赶出梁州时,才真正值得庆祝!”看着街头百姓欣喜的表情,杨错心中同样也充溢着一阵轻快。
“这一天也不远了!”李泌轻轻打马,笑道,“如今洛阳局势紧张,史朝义肯定已经为田悦去世之事而焦头烂额,这便决定了本来用来牵制我们的战事无法维继。料想只要段子璋得到花敬定覆灭和那件事的消息,撤军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情了!”
前些日一直忙于战事,无暇关注田悦去世的后继事宜,此刻听李泌提及,倒是让杨错留意了起来:“长源,田悦去世之事如何了?”
“呵呵……”李泌跟我是并骑当先而行,其余迎接地官员都离得较远,所以说话时没有那么多顾忌,“史朝义这次有难了。”
“恩?”我轻噫了一声,饶有兴致地看向李泌。
“目前史朝义杀害田悦的消息已经传遍天下,虽然他竭尽全力制造言论,称田悦是由陛下和卢子期等人谋害,但其治下各州县已是一片混乱。”
“据闻,伪燕朝堂上,十余位朝中重臣向史朝义质询田悦究竟是如何去世?还有那些朝臣是怎么死的?尚书左仆射沈儒更是当面直斥史朝义为杀人魔头,史朝义一气之下,已将沈儒收入天牢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