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饵。”半晌,老者眼中疑虑退去:“她是饵,皇宫里那老贼丢出来的饵。”
夜行衣之人忽地抬首:“先生,那我等岂不是被请君入瓮了?”
老者却轻描淡写地扫了那跪地不起黑衣人一眼:
“不。”
只一字,不待那夜行衣之人说话。
老者幽幽吐出一句话,却让那跪地不起的黑衣人心神一动,浑身震颤,惊愕难言。
“你们,也是饵。”
“……”夜行衣者愕然瞠目结舌,惊愕地不知所言,心神却动荡不平,久久难以平静……那贪生怕死的连娘子是饵,他和今夜的蚁群,也是饵。
那贪生怕死的女子是皇宫里的老贼丢出来的饵,而他和手底下的蚁群却是……却是……却是先生丢出来的饵!
瞬间明悟!
原来!
原来这就是先生刚刚所说的“那就对了”
什么“对了”?
饵当钓鱼,可……却有人把鱼主动丢出,鱼却反将成了饵!
饵钓饵!
“为何!”夜行衣者面目一白,仰首痛惜,惊呼,乍然喝问:“先生!为何!!”
二百众蚁群,今夜成了无名的鬼!
蚁群众人者,他们甚至没有一个立碑处!
孤魂野鬼!
死后无家可归!
只能飘荡在这偌大金陵城的上空!
何其——悲哉!
何其——冤哉!
夜行衣者,双目赤红,只觉得身上伤口都仿佛不感觉疼痛,只因有一处,比那血淋淋的伤口更疼,更痛……已然快要麻木!
“先生!”
“先生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