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说话了，季遇。”
他走了一圈，这辆冷藏车已经被程柏然设置了一个冰冷的密室。
她感到越来越冷，从前她就觉得卖火柴的小女孩真可怜，最后活活冻死了，可是现在自己好像也要冻死了。
季遇感到刺骨的寒冷仿佛从天灵盖直捣心脏，她虚弱地笑了笑：“明以楠，你听过卖火柴的小女孩的故事吗？”
明以楠望着蜷缩在角落的女孩，她浑身在激烈地发颤，咬着牙，吞吞吐吐道：“从前……有……一个卖火柴的小女孩，她又……又冷又饿……”
“不要说了，季遇！”他打断了她的话。
可她却还在用着最后的气力在说话：“她擦亮了第一根火柴，看见了喷香的烤鹅。”
说着说着，她砸吧砸吧嘴说：“说起来，我还蛮想吃烤鹅的。”
“可是……自己马上就成了一只冻鹅？”她自嘲了会儿，继续道，“紧接着，她……她又擦亮第二根火柴，看见了美丽的圣诞树，接着她擦亮了第三根火柴，见到了久违的外婆……”
季遇在微笑，可是笑意憔悴，虚弱无力。
“季遇，听我的话，听到了吗？！”
季遇已经感觉感官在慢慢失灵，眼前变得虚无，耳边没了声音，连手指都提不起力气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