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比之下,武太后显得很从容,对丘神绩说:“丘将军,你毕竟是武将,他们那些文人的矫情心思,想来你不能完全明白。我知道他,一向自诩清高不凡,无奈福分比纸还薄。你们待他,不必留情,既已是庶人,便与皇家再无任何干系。”
丘神绩心狠,不达目的不罢休:“太后娘娘以仁德治理天下,四海之内,众人仰望。可您不妨看看,您案上这首李庶人亲手写下的诗。”
“诗?他倒还有闲情逸致写诗!”武太后不屑一顾,冲身边的内侍指了指,轻慢地说,“念与本宫听听。”
内侍低头弯腰拿起案上的麻纸,仔细着将褶皱抹平,定睛看了看,嘴唇一颤,没敢念出声。
“怎么?哑巴啦?”武太后不耐烦道。
丘神绩也不耐烦了:“叫你念就念!”
吓得内侍双腿直打哆嗦,念得一颤一颤,很不连贯:“种、种、种瓜黄台下……瓜熟,瓜熟、子离离。一摘——使瓜好,再摘令、令瓜稀……三、三、三摘犹尚可,四摘抱蔓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