兰姐嘟了嘟嘴,“没劲!”
啪!
钥匙被丢到了桌上。
连崇山道了声谢,拿起钥匙上楼,身后是兰姐抱怨的咕哝声。
“长得这么俊,却是个蜡头枪,真烦人……”
一开门,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。
旅馆里有锅炉房统一供暖,房间里是旧式的成排暖气片。
屋里很热。
空气中漂浮着饭菜味、烟酒气、还有脚臭的味道。
连崇山掩了掩鼻子。
地上扔着三个白酒瓶,高度数的二锅头,全空了。
他这是喝了多少?
赵三锤正躺在床上,呼呼大睡。
连崇山将扔在地上的衣服捡了起来。
“三哥,三哥!”
赵三锤的嘴唇吧咂了几下,睡得和死猪一样。
连崇山使劲儿推他。
“哎呀,干什么!”
赵三锤不耐烦地拨开他的手,依然没睁眼。
“三哥,你的钱呢?”
赵三锤翻了个身,嘟囔道:“钱在身上,大半夜的你发什么疯?别吵我,我困死了!”
“三哥,你起来看看,钱还在吗?”
“怎么就不在?”
连崇山一直聒噪,还不停地推搡他,赵三锤被吵得睡不着。
“钱钱钱,不就在这儿嘛!”
他一个翻身坐起,摸向腰间。
咦?
钱呢?
哦,对了!
晚上喝得尽兴,想到一会儿要哈皮,他把捆在腰间的小包塞到了大衣里。
“我的大衣呢?”
连崇山递了过来。
赵三锤里里外外地翻了一遍,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