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欺负人,你欺负人,你专门欺负我。”她手包成个小拳头,狠狠从眼上擦过。
李玄慈却反问:“怎么,刚刚不舒服吗?”
问得这般赤裸,这般不留余地。
可十六并非矫情的人,她舒服便是舒服,不舒服便是不舒服,既不会撒谎,也撒不好谎,最后张了几次嘴,还是老老实实回答。
“舒服的。”
声音比猫还小。
李玄慈看着小猫一样蜷缩起来的十六,生出些诡异的快慰来。
这便是驯兽的乐趣吧,不懂事也不肯认主的野物,却在不经意间,对他低下了头,用舌头舔舐汲取着他手心里捧的水。
李玄慈的太阳穴在怦怦跳着,征服的快感在催促着他,再也难以克制。
他低头,吻起十六来。
全都得是他的。
李玄慈的眼里闪过一点红,是十六红了的耳朵。
他亦赤了眼睛,张唇去吃,仿佛野兽一般咬吮着她细嫩的耳骨,恨不得一口吞进去,却还非要压制着兽欲,让那小东西在自己牙齿上危险地碾弄。
“舒服吗?”
十六没说话,只闭了眼承受着,睫毛颤得厉害,却还是不肯睁开。
李玄慈没有得到回答,就越发折磨她,让十六也叫了起来,再也藏不住声音里的湿热。
李玄慈却偏落井下石,趁这时机,再次逼问道:“舒服吗?”
十六的理智终于被击碎了,泣着承认:“舒服,舒服,行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