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世上有类人,天生不懂得如何表达,这一类人,永远只会用另一种情绪来掩盖真正的情绪。
就像她自己,在很多事尚未明朗之前,她永远也不会知道,自己费尽一切心思,忍受所有冷眼也要留下的理由到底单单因为他是夏大师,抑或是因为他是夏浔简。
一些事,因为从开始就是假的,所以就算有了变化,也无法让自己的双眼看到。
高菲离开后,安颜然感觉压力再次无声无息地落回她身上。
这种压力是可怕,但对目前的她来说也是机会。
她花了整整一下午,弄出了六菜一汤,每一道都费尽心思,色香味俱全。
然后恭敬地去敲画室的门,请主人前来用餐。
保姆跟学生在本质上是有很大区别的。例如,吃饭不能上桌,主人看电视时不能正大光明地窝在旁边吃水果吃零食,除了打扫绝对不能随便使用画室,更不可以随意进主人的卧房和浴室……
所以这些日子夏浔简吃饭时,她一般都会待在厨房——很大部分原因是她不想给高菲当服务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