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慕夕芷扭过头,这是她第一次听花亦邪说起他的家人,她移开酒坛,坐正身子,问:“所以是你母亲教你酿酒的吗?”
花亦邪跟着慕夕芷坐正身子来。
他笑着摇摇头,语气是从未在慕夕芷面前展露过的怅惘:“没有,她总说小孩子不能喝酒,说等我长大了,她就教我,但是还没有等到我长大,她就已经不在了。”
原来花亦邪的母亲早逝了。
慕夕芷明了,她侧头看向花亦邪。
平素总是没心没肺的花亦邪,此刻坐在地上,双手拿着酒坛,手肘撑在支起的膝盖上,虽然嘴角依旧勾着笑意,却染了周身的落寞。
慕夕芷从来没有见过这般的花亦邪,她从小就是个孤儿,在穿越到这个世界之前,没有体会过亲情。
虽然柳太傅和恒儿让她知道了家人是怎样的一种存在,但是她依旧不知道母亲的意义。
这幅身子原主的母亲早逝,她也无法从记忆中得知母亲的形象。
而现在,看着向来对何事都满不在乎,肆意人间,整日笑容满面的花亦邪竟因为提及母亲而失落,她心中微微一动。